12月25日的钢管舞练习,我在很低空的位置托一字叉掉下来,戳了手腕。当时就痛得无法再练习,喷了液体膏药,坐在一旁缓解疼痛。艰难地穿好衣服以后,第一反应仍是走到楼下的药店买膏药。药师说这太肿了,先去医院确定骨头没事,再回来买膏药。
于是我走去了医院——就是那家位于我前后练过钢管舞的两家教室之间的医院。我连急诊都没挂过,傻乎乎去挂普通号,挂不上,才傻乎乎又三绕两绕到急诊室。
医院指示牌说X光片要1个小时才能打印,我当然知道用不了那么久,但5分钟内总无法打印,茫然地坐着,心里还想着回去买膏药的事。然后听到广播叫我的名字去诊室,医生一见我就说:“你手断了!”
我没遇到过这样的医生,当时就被吓哭了。医生听到我很害怕,说:“死不了!”。接下来就是正骨,由两个医生拽着我小臂的两头把断骨接上。扼住我命运手腕的医生说:“现在要是问你银行卡密码你说不说?”
第二天,又一场如宗教仪式般的正骨后,开始了漫长的恢复期。肉身苦痛很快转移为心理痛苦。
给教练发信息:我还有可能拉到90公斤吗——就哭了,本来这周就要硬拉拉到45公斤,下周50公斤。
打开手机,

「つらい!」

「つらい!」

「つらいよ!!!!」
我突然想到2002年世界杯决赛因黄牌惩罚未上场的巴拉克。
就把这些内心呐喊全部留在2020年吧。
我曾想过自己会不会因为做很危险的钢管高空动作受伤,但是实际却摔在一个自己完全有自信的旧动作上——这就是讽刺,是人生修炼。只要还活着,这就是极其微小的代价。不值一提!
新年快乐!
赞Liked by 1 person
早いご回復を祈っています
赞赞